丁则良

丁则良(1915年—1957年8月8日),祖籍闽侯县(今福州市),出生于北京,著名历史学家,其著作主要收录于《丁则良文集》。

1933年考入清华大学历史系,在校期间曾教过杨振宁中国古代历史。毕业后先后执教于国立西南联合大学云南大学清华大学吉林大学(今吉林大学)。曾任吉林大学历史系主任、校务委员会委员。1957年8月8日,丁则良因被错划为“右派”不甘受辱,自沉于北京大学未名湖,年仅42岁。1979年平反,恢复名誉。

人物生平

早年经历

丁则良少时一度随父丁震归里,学完了小学课程,在家兼习文言文、书法与绘画,父亲还为他与乃兄另请了英语家教。1925年仲冬,丁震与表亲黄濬等十余人同游鼓山,镌石留念自书落款时特写上“丁则良同游”。自初中后,丁则良一直生活在北京,并读完了高中。1933年,丁则良同时被北大与清华大学的历史系录取,他选择了清华园。

入学不久后,丁则良便加入了“学生救国会”。1933年,曾教过后来成为著名物理学家的杨振宁中国古代历史。

1935年12月,民族危亡迫在眉睫,丁则良积极投身“一二·九运动”运动。次年1月,已是地下党员的丁则良参加了平津学生南下宣传队。

1936年,丁则良为顾颉刚主编的《尚书·禹贡》英译了杨哈斯班的《帕米尔游记》。

1937年,丁则良在《清华月刊》发表了译文《鸦片战争前的中西交通》。同年七七事变后不久,丁则良经天津市南下,途经南京时,为流亡学生起草了募捐宣传信。流亡途中,丁则良初识了后为妻子的李淑蓉。

工作经历

1938年,丁则良转入国立西南联合大学,追随张荫麟研治宋史,夏季毕业后留任联大所属师范学院史地系助教,先后教过中西两门通史。1939年起,兼任天祥中学文史课。

1943年起,出任云南大学文史系专任讲师,同年暑假,被西南联大历史系正式聘用为专任讲师,与吴晗共开选修课“历史学名著选读”,丁则良讲授《资治通鉴》。

1946年暑假过后,丁则良随清华大学复员回京,继续担任历史系专任讲师。同年,战后中国举行最后一次庚款留学考试,丁则良被录取为唯一的史学留学生。次年7月,丁则良从上海市乘船赴英国,在伦敦大学斯拉夫研究所攻读苏联史。抵达英伦后,仅经一年半学习,丁则良便顺利通过俄文考试,进入了论文阶段。

进入1949年,丁则良密切关注国内局势,与在美国的弟弟通信并约定学业告一段落即早日归国。1950年底,他放弃博士学位,毅然回国。丁则良回国后经过上海,转赴南昌市接回妻女,挈家往游西湖后回到阔别三年的清华大学,任历史系副教授。同年,丁则良在清华与周一良合开中国通史,他为历史系编辑了三册《宋代土地问题史料选辑》,在清华、北京大学两校历史系联合举行的教学讨论会上作《宋代土地问题》的报告,发表了《北宋初年王小波李顺起义的性质》。随后,为配合抗美援朝战争,丁则良发表了《358年前的援朝抗日战争》与《美帝是怎样助日侵华的?》。此外,丁则良还作为编委,与张政烺杨生茂、李光璧、孙作云关德栋等发起创办了《历史教学》月刊。

1951年,丁则良出席了中国史学会成立大会。

1952年,丁则良发表了研究义和团的《华学澜的〈庚子日记〉》。同年秋,全国高校院系调整,清华历史系撤销,丁则良主动报名支援新筹建的吉林大学(今吉林大学),调入东北人大历史系后,丁则良任世界史教研室主任。

1953年,丁则良被选为校中国民主同盟副主委;翻译了《朝鲜史上抗拒契丹的伟大爱国者邯瓒》。1954年,翻译出版了《苏联大百科全书》中的《东方学》,发表了《俄国人第一次环球航行与中国》《苏联东方学者论东方人民民主国家的性质与特点》《加强向苏联学习提高教学质量》等学术论文或介绍文章。1955年,丁则良出任系副主任,兼任校务委员会委员。

1956年,丁则良为东北人大创办了《史学集刊》,发表了《评荣孟源同志有关1905年俄国革命对中国资产阶级革命派的影响的几个论点》。当年全国高校教授定级,丁则良被定为三级,与北京师大何兹全山东大学童书业王仲荦同一级别。7月10日,丁则良赴京参加高教部文史教学大纲审定会,与周一良承担合编亚洲各国史教材的任务,丁则良负责近代部分。11月15日,中国科学院历史研究所举办孙中山诞辰九十周年学术讨论会,丁则良作为唯一的外地学者,与历史研究所副所长侯外庐、中央政治研究室历史组组长黎澍同作学术报告。

1957年,丁则良发表了《关于一八五七年印度大起义中的封建势力和这次起义的性质问题》与《1857年印度民族起义初期起义军在德里所组织的军事委员会》,还与人合译出版了苏联史著《东方各国近代史》。5月,丁则良前往莫斯科参加东方学国际学术会议。

人物逝世

1957年8月8日,丁则良因被错划为“右派”后不甘受辱,自沉于北京大学未名湖,时年仅42岁。

1979年,丁则良平反,恢复名誉。

家庭成员

人物著作

人物评价

丁则良忧心家国,指点江山,他的许多看法,即便今天看来,仍称得上思想深邃,见解卓异。他之所论,也是当年知识分子的公共话题,除了躲进象牙塔不问天下事的少数学者,他那代学人几乎都是自觉的公共知识分子,都对这类话题或多或少发表过一己之见。(虞云国 评)

丁则良在读书期间就表现出很强的入世情怀,这种入世情怀其实一直影响着丁则良,或者可以说,丁则良的学术研究的旨趣,一直都与他的这种情怀有关。他的学术研究方向的改变,一直都是与时局直接相关,这是他区别于其他史家最大的特点,他是主动去融入时局,而不是被动被时局改造。早年宋史起步,《杯酒释兵权考》有对军队国家化的考虑在其中;继而转入苏联史,则是认识到苏联和美国“已经取得了世界上政治和文化两方面的领导地位”,且丁氏坚持应该走国家主义与民族主义的道路,从这一点出发,他才转入苏俄史的学习。后来又配合时局,展开对李提摩太的研究和批判。可以看出,每一步都是主动融入时局,从这一点上来说,丁则良的“变”中始终隐含着“不变”。这种对国家的热忱,基于他的天真,而这种天真又让他最终自沉于未名湖中。与此相仿的大概应该算周一良,因此,对丁则良的评价不妨也借用周一良的一句话——“毕竟是书生”。(新京报 评)

参考资料

杨振宁与清华大学.清华大学.2025-09-26

纠结于政学之间的丁则良:清华与西南联大岁月.清华校友总会.2025-09-26

英年早逝的史家丁则良.清华校友总会.2025-09-26

虞云国︱纠结于政学之间的丁则良:英伦去来,学为时变.澎湃新闻.2025-09-26

丁则良文集.浙江省公共图书馆联合目录.2025-09-26

犹记风吹水上鳞:二十世纪变幻时世中的史家与史学.新京报-百家号.2025-09-26